The Boys

The boys 是最近几年大火的一部美剧,是一部另类的超级英雄电影。漫威宇宙席卷全球的当下,很少有影视作品能从人的角度来观察超级英雄,从而很难深入的描绘超级英雄与人类社会的全象。

人类的情感是富有矛盾的。在剧集之中,从民众与政府对超级英雄的崇拜主义,也交织其对伟大人物的深深的猜疑。

剧集之中刻画的一个形象就是与超人类似的Homelander。他金发碧眼,高大挺拔,俊俏脸庞,身披星条旗,蓝天翱翔,金刚不坏,他那迷人的双眼不仅能引起粉丝的狂躁,放射出的镭射线能荡涤世间一切罪恶。在生活中,Homelander享受着神一般的顶礼膜拜,人人想与其留影,政府希冀其的力量来消灭对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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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on on the Crisis

早上照常收听PodCast,今天推送的是 Daniel Kahneman 和Nassim Taleb的一次对话,而对话的主题便是文章的题目。

危机以稀有事件的形式出现(rare events),而人类活在经验世界之中。今天太阳会升起,我们自然会预计明天,下周,明年,太阳也会升起。正如大卫休谟所说,人类对世界的理解可分为两个部分,matters of fact以及relation of ideas。

再从Kahneman的观点来看,回到金融危机,在金融危机前,人们对金融系统的认知基于以下两点:每个人都是理性,每个公司也是理性的。但实际上,公司的行为和我们对公司的认知存在偏差(m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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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gin Call

凯文创造不少经典荧幕印象,如七宗罪中虔诚偏执的冷血杀手,或美国丽人里波澜不惊生活下暗流涌动的中年男人,或纸牌屋中杀伐果断,阴险毒辣的政治阴谋家。但我最钟情的还是他在这部电影里面的角色,风雨欲来下的华尔街,一位按部就班的投行风控主管。Margin Call无论从剧本,背景,表演都是无可挑剔。前些日子的重温,发觉里面的一些话正好可以作为今年的一些注解。

Survive

故事始于华尔街的一个百年投行,一位刚入职的小兵猛然发现公司风控所用的估值模型存在巨大未知风险。他便如实上报给上司,随着故事的进程,投行的组织结构也渐渐为观众所知。最终,这将是一个席卷整个世界的危机。片中有许多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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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和成瘾

最近Joe Rogan的节目采访了Adam Alter。Joe的节目真的是万花筒,不仅听众遍布全球,上节目的嘉宾也是各行各业。说到Adam Alter, 如果大家不熟悉的话,我先摘抄一段他个人主页的介绍词:

Adam is the New York Times bestselling author of two books: Irresistible (March, 2017), which considers why so many people today are addicted to so many behaviors, from incessant smart phone 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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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斯和最小二乘法

数学课上要做个展示,突然想到这个课上已经讲过的内容。我想,这样一来,或许有更多的同学能够理解我们所讲演的内容。这篇文章是对所准备内容的总结。

数学是个以抽象而闻名的学科,它似乎与诸如文学,历史的文科分立于人类文明天平的两端。但它终归是人创造的学科,而人是喜欢叙事(narrative)的物种。学生们所抱怨的数学公式并非天降之物,凭空而生。每个数学方法后面必然有一个,或者一群伟大的人们。而这一群伟大的人们又有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故事,和他们发明的故事。这就让天秤的两端交织在一起,成了数学史。或许我们能凭此一窥数学的身世之谜。最小二乘法的故事便是那这海滩上的贝壳,平凡而独特。

对于任何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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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瓦全

前些日子看了部美剧,叫做Condor。每集片头都会用名言来开门见山。其中一句甚是亲切。

Better a diamond with a flaw than a pebble without.

孔子

然后我开始疯狂的搜寻中文原话。

对于此句最好的传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但这句出自于《北齐书》: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元景安也因为此句而名留青史,他的本意在于誓死效忠自己的家族,拒不改姓,不承认北齐对东魏的篡夺。后来意义也渐渐的延伸,人应当保有气节,大致相当于西方的骑士精神(Chivalry)。再往后来,自诩为华夏传人的日本,以”玉碎“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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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日本的反战电影大抵以悲剧结尾。悲剧或多是群体狂欢后,零落的花瓣。

正如片中所说:“这是一个焦虑的民族,作为个人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们选择集体疯狂。”

这种群体性的疯狂,有时我们谎称为历史的车轮。就如“萤火虫之墓”中理想与现实的糅杂和幻灭,体现着战时这个民族的不可一世,而对战争后果的置若罔闻。个体感受让位于集体利益,国民牺牲以换取国家胜利。

日本民族这焦虑和疯狂的特质,经历战争的洗礼之后,被战败的羞辱的所压制。伴随着上世纪后半叶经济的腾飞,人们得以再一次领略日本的疯狂:上世纪末日本战后经济泡沫的破灭。

对我而言,最为微妙的地方在于战争背景下,操戈之恨演绎成同志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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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r of missing out

华尔街日报最近出了个专栏:Back In Business;今天是第一篇,写的很漂亮。

自从今年三月初的全球市场暴跌,市场却迅速的反弹,以科技公司为代表的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新高之后见新高。其中最为人瞩目的就是Tesla,它的股价如云霄飞车般直上直下,在经济衰退,油价暴跌的情况下,市值迈上一个又一个阶梯,先是超越丰田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汽车生产商,甚至越位同为科技公司的Intel。而这个公司,一个季度仅仅卖出不到十万辆汽车。它同时也是一个明星股,它的老板和它的拥护者们都是这个社交媒体时代最闪耀的明星。

而在这期专栏里面,人们不得不回想起几百年前,发生在London的“the sout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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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full measure

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 — 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 — 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 — that this 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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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秋

快两个月没有动笔,临笔之时,略显生疏。最近一段时间,看了本书,稍稍有些感触,闲下来记录一番。

大清到了咸丰皇帝时,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这个持续运转了两百年的国家机器,面对着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先是中原王朝千百年来的通病,王朝末年的土地兼并,流民四起,官僚腐败,国库空虚,整个体制渐渐走向崩溃;而最重要的是,外来文明的冲击,这对千百年来的统治思想带来更大的挑战。

1858年,席卷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已进入了相持阶段。无论是帝国还是叛乱者都已处在疲惫期。天京之乱后,太平天国的精锐尽失,翼王出走,东王被杀,天王失落。整个天国只能龟缩在天京之内,武昌,安庆,这些外围的领地渐渐落入清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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